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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PTT Anderson0819
引言:
这是一个关于在六个月内,俄罗斯军队从阿夫迪伊夫卡向顿涅茨克州最大的战略城市之一——波克罗夫斯克推进30公里的故事,而这个城市直到最近还与战争相距甚远。
我们将探讨这种推进是否本可以被阻止,以及乌克兰的库尔斯克攻势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
出于请求,文中引用的大多数来源的姓名和职位已被省略。只有少数是普通士兵;大多数是军官、营指挥官和副指挥官。
波克罗夫斯克战线:时间轴
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并非一夜之间崩溃。自2024年2月15日乌克兰防御部队从阿夫迪伊夫卡撤退以来,他们几乎每周都在向波克罗夫斯克后退,时快时慢。
最初的困难出现在第三独立突击旅在奥尔利夫卡和塞梅尼夫卡(距离阿夫迪伊夫卡不远)附近防线被第68独立猎兵旅替换时。军队轮换是一个最脆弱的防御环节,尤其对于乌克兰军队而言,俄罗斯军队利用了这一点。
一名操作大型攻击无人机的机组成员维塔利告诉《乌克兰真理报》,他在3月被部署到该地区,而俄罗斯的攻击在第68旅能够就位之前就已开始。
“我们遇到刚刚就位的第68旅的士兵,他们因FPV无人机的攻击不得不立即撤退。当一个旅撤离时,他们会带走所有的电子战设备。这在这条战线是典型的:在轮换期间,他们(俄罗斯人)往往取得最大的进展。占领者善于利用这样的时机。”
“我们在塞梅尼夫卡替换第三独立突击旅的那个夜晚,敌人试图发起突击行动。从那时起,肉磨机式的攻击就没有停止过,”第68旅的一位消息人士确认。
在3月和部分4月,俄罗斯部队逐渐向西推进,目标是乌曼斯基、雅斯诺博罗迪夫卡和内泰洛夫。然后在4月中旬,他们选择了一条特别有利的路线:从阿夫迪伊夫卡沿着铁路向北。这一战术帮助他们占领了奥切列廷、普罗赫雷斯、热拉内、诺沃赫罗迪夫卡等地。
沿着铁路线密集种植的树木和灌木,便于俄罗斯军队在发动攻击前聚集大规模部队。这些植被使乌克兰部队更难以发现俄罗斯军队的集结,从而无法部署炮兵或无人机进行打击。由于俄罗斯军队在该地区主要部署步兵,这无疑是他们能选择的最有效战术。
“为了阻止俄罗斯人在铁路线上推进,我们应该设置路障并在这些区域布置炸药。我们应该砍伐密林,以创造清晰的视野。我们大约在热拉内附近才开始这样做,但那时已经无济于事,因为战线崩溃得太快。我们本有时间和机会去做,但有人选择忽视这一情况。高层得到的报告是我们表现很好,”一位熟悉情况的第47独立机械化旅的消息人士告诉《乌克兰真理报》。
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崩溃的另一个重要转折点是俄罗斯军队在奥切列廷的突然突破。奥切列廷是一个相对较大的城市化镇,拥有工业设施,因此是一个特别有利的防御位置。俄罗斯占领部队在4月中旬进入该镇。
《乌克兰真理报》此前指出了俄罗斯迅速推进的两个可能原因:一是乌克兰第115独立机械化旅从奥切列廷突然撤退,二是第100独立机械化旅接替第115旅时的轮换失败。
在撰写这篇文章时,我们获得了更多证据——来自当时驻扎附近的一名军官,表明第一个原因更有可能促成俄罗斯的推进。
“在进攻前,我收到情报,称俄罗斯将对奥切列廷发起攻击,而我们那里没有部队。”这位军官表示,“我立刻把这一信息传达给了我的指挥官,但驻扎在那里(第115独立机械化旅)的指挥官回应说:‘我们那里有部队,他们都在那儿。’”
第二天早上,俄罗斯人开始进入奥切列廷,穿过那些名义上是雷区的地方——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地雷。在我们放弃诺沃巴赫穆季夫卡、奥切列廷和索洛维约沃后,战线开始以我们现在看到的速度崩溃。
“当俄罗斯占领奥切列廷时,根本没有稳定的接触线,”操作无人机的维塔利补充道。“没有人知道前线在哪里。索基尔、叶夫亥尼夫卡和沃斯霍德的士兵手持武器四处走动,互相询问口令,以确定他们面对的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位于铁路沿线的普罗赫列斯村是导致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多米诺效应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定居点。七月底,乌克兰军队在波克罗夫斯克陷入了包围,这一消息被泄露给了公众。
第31独立机械化旅的约50名士兵被困在普罗赫列斯和洛祖瓦茨克两个铁路沿线村庄之间。俄军突破了由第31旅驻守的第一道防线,接着突破了第二道防线,由于人员短缺,第二道防线当时由刚刚组建且缺乏经验的第151独立机械化旅驻守。由此,俄军得以从后方接近乌克兰军队。
当时,DeepState 分析人士表示,第31独立机械化旅的指挥官安德里·乌萨诺夫上校没有下达撤退命令,因此他的士兵自行决定突围。然而,第31旅的一位营指挥官告诉《乌克兰真理报》,情况并非如此。他表示,乌萨诺夫亲自批准了由第1和第3营指挥官制定的撤离计划,并为他们提供了炮火掩护。
营指挥官们的救援计划非常出色。包括几名受伤人员在内的46名士兵在一夜之间通过穿越田野成功突围。这是波克罗夫斯克战线上少数几次真正精心策划的行动之一。
尽管如此,乌萨诺夫仍被撤职,尽管他的士兵录制了一段支持他的呼吁视频(该视频后来已从旅的官网上删除)——显然是因为他在“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失误”。该旅随后被调往了另一个战线。
第31独立机械化旅的一位指挥官描述了从洛祖瓦茨克和普罗赫列斯之间的包围圈中解救士兵的行动计划:
“计划是在6到7小时内制定的。当时,我们的士兵已经在近乎包围的状态下待了5到6天,完全被敌人包围了一天。所有的星链(Starlink)设备都已被摧毁,电台是唯一的通信工具。我们用Mavic无人机为电台投放电池。
我们习惯在树林地区战斗,那里是我们能行动和设立阵地的地方。然而在这里,我们无法通过树林脱离包围,因为那里有敌军驻守。所以我们决定让士兵通过一片开阔的田野撤退。来自两个营的46名士兵被包围。我们动用了所有的Mavic无人机小组——总共六个——来监控部队的撤离进展。
最大的问题是‘貨物300’(伤员),因为他们无法行走。我们知道他们无法穿越反坦克壕沟。我们先将他们撤出,以确定需要多少时间:40分钟。士兵们计划分小组一个接一个地撤离,以免被[俄罗斯]无人机发现。然而,某个时刻我们意识到我们已经落后了两个小时,太阳升起前无法让所有人都撤离。
于是我们决定,当前一组到达我们标记的四个点中的一个时,下一组就立即开始移动。最终所有人都安全撤离。没有一个人遭到袭击。”
在占领普罗赫列斯之后,俄军在波克罗夫斯克突出部北部的推进速度加快,迅速占领了热拉内和诺沃格罗季夫卡。同时,俄军以较慢的速度占领了突出部的中部,并从铁路沿线向南推进,向梅姆雷克和乌克兰斯克进发。
目前,俄军距离波克罗夫斯克仅有8至10公里,波克罗夫斯克是通往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最后一座大城市。他们距离波克罗夫斯克的邻城米尔诺赫拉德只有4公里,距离波克罗夫斯克至康斯坦丁尼夫卡的公路也只有5公里。他们已经几乎到达塞利多夫行政边界,占领了一座200米长的矿渣堆,能够俯瞰整个小镇。此外,俄军还占领了乌克兰斯克的一部分,目前正在逼近希尔尼克。
俄军可能会再次尝试通过在希尔尼克附近和克拉斯诺霍里夫卡上方蜿蜒的山脊集结部队,来包围乌克兰军队。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俄军在阿夫迪伊夫卡和波克罗夫斯克之间制造并扩展了一个巨大的突出部,最糟糕的是,他们还成功维持了这一长30公里、宽20公里的突出部。在前线地图上,这个突出部非常显眼。
维塔利告诉《乌克兰真理报》,士兵们半开玩笑地把这样的突出部称为“pisiun”(penises,男性生殖器)。
“俄军的做法是先在某处推进一公里,形成一个pisiun,然后在稍微向左或向右的地方再推进,形成另一个pisiun。接着,他们会调来步兵和武器,将两者之间的区域封锁起来。
他们典型的战术是:切断——合围。而这些突出部必须立即从根部切断。但由于[乌克兰]部队之间的军事资源和通信不足,没能实现这一点。”
为什么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开始崩溃:
1. 俄罗斯在兵力、火炮以及制导航空炸弹方面的优势。
在讨论乌克兰防御部队在防御行动计划和执行中的问题之前,值得指出的是,俄军在波克罗夫斯克战线上推进的主要原因是其在人力和弹药方面的资源优势。
这是俄军的主要进攻战线,截至六月底,他们已经集结了多达八个突击旅。
俄军在波克罗夫斯克方向的进攻主要依靠步兵推进,既有5至7人的小队,也有10至30人的大队。
第59旅108达芬奇狼独立营指挥官谢尔盖·菲利莫诺夫表示,乌克兰四名士兵驻守的阵地每天可能遭遇多达80名俄军的进攻。自八月以来,他的部队驻扎在塞利多夫以南的区域,该区域是波克罗夫斯克突出部最具挑战的地段之一,并且他们经常俘获俄军士兵。
菲利莫诺夫的士兵们最常遭受的伤害是枪伤,即在近距离交火中受伤。这进一步证实了波克罗夫斯克战线上的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场步兵战争。这场战斗在身体上极具挑战性,并且极为耗人精力。最糟糕的是伤亡人数的增加。
“我记得我的士兵会说:‘好了,指挥官,我放弃了!’”曾驻扎在普罗赫列斯铁路沿线的第31旅指挥官说道。“然后你开始和他谈,劝说他,他又拿起突击步枪去还击。这是一种超人般的努力。”
在2024年3月阿夫迪伊夫卡附近的战斗中,抵御俄军步兵的弹药耗尽。。来自第68旅的一位消息人士表示,尽管在3月份每门120毫米迫击炮每天可以获得50发炮弹,但到了9月份,他们获得的数量要少得多。
“这对这样一个地区的防御来说微不足道。我们需要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的指挥官喜欢给我们读战地手册,里面有作战标准——但我们没有达到这些标准,这意味着我们无法有效执行任务。然后他们又问我们为什么在顿巴斯会失利,”这名士兵说。他的声音中透出愤慨和几个月来的疲惫。
“俄军使用制导航空炸弹的频率超过了我们使用迫击炮的频率,”他补充道。
这得到了另一支已经从波克罗夫斯克战线撤回的旅的证实。该旅的一支营每天为其120毫米迫击炮接收到的弹药仅为三枚,实际上这些只是用于寻找目标,并非用于攻击。士兵们得益于稍小的82毫米迫击炮弹,这种弹药的配发量较大,每天可达40-45枚。
某些类型的武器已缺乏弹药一个月。志愿者提供的FPV无人机正在提供帮助。
除了优越的炮兵外,俄军还用制导空炸弹打击乌克兰阵地,而乌克兰军队对此无法采取任何反制措施。
2. 缺乏士兵,尤其是经验丰富、经过训练并且士气高昂的士兵
“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首要问题是人员数量,其次是训练水平,第三是单位指挥的技能。然后才是我们防御时的问题——战术、措施等等。”来自第47旅的一名士兵告诉《乌克兰真理报》,这就是俄军快速推进原因的先后顺序。
人员短缺,尤其是步兵的短缺,已经成为波克罗夫斯克战线防御部队面临的重大问题。另一位在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待了六个月的士兵回忆说:“缺乏士兵的情况总是让人感到立竿见影。”因人员不足而被派往战场的旅队层出不穷。
例如,110机械化旅在从阿夫迪伊夫卡撤回仅两个月后就被召回,以阻止俄军在奥切列廷的推进,而该旅在阿夫迪伊夫卡防守了近两年,其中的最后六个月更是以装备和步兵抵御俄军进攻。显然,两个月的时间并不足以补充110旅的人员并招募新兵。
随着该旅重返东部,人员配备情况进一步恶化。到2024年7月,110旅的步兵人数不到40%。该旅仍然在前线作战。
68旅的情况稍有不同。他们在2024年3月从库皮扬斯克-利曼线撤回,直接被派往波克罗夫斯克战线,此时没有休整,且人员相对充足。在阿夫迪伊夫卡以西几公里的塞门尼夫卡村,该部队遭遇了重大损失。
“在阿夫迪伊夫卡战斗中,我们失去了旅队的骨干,而后来补充的人员水平却不尽如人意,”68旅的一位消息人士解释了缺乏有动机士兵的原因。“动员工作失败了。老实说,每次补充的士兵动机和训练水平都更低。因此,他们无法可靠地维持防线。
在塞门尼夫卡,我们的部队中大约90%是经验丰富的士兵,10%是新兵。现在这个比例大致相同,但正好相反。而新人的平均年龄甚至可以达到55岁以上,而不是45岁以上。”
新成立的151旅的人员配置情况要好得多,但他们缺乏作战经验则成为一个不利因素。
波克罗夫斯克战线是一个突出的例子,说明国家和社会在全面战争的第三年未能妥善应对动员。而新的动员法案并没有提供救命稻草。
3. 不完善的工事
当《乌克兰真理报》询问军方关于工事的情况时,特别是在波克罗夫斯克战线时,军方首次表示:“这里挖了很多坑!”
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确实建造了掩体和相连的壕沟线,但存在一个问题。许多这些工事不适合进行严密防御。它们通常位于田野中间,这使得敌人容易发现,同时也使防御部队的人员、弹药和补给难以到达。
“当[乌克兰议员马里亚娜·贝祖赫拉]发布空荡荡的壕沟照片,并询问为何没有人守卫时,我完全知道原因。因为在一片光秃秃的田野中呆在一个洞里是愚蠢的。早晚有个FPV无人机会直接飞到你面前,”维塔利愤怒地告诉《乌克兰真理报》。
达文西狼分队指挥官谢尔盖·菲利莫诺夫表示,即使有预先准备好的工事,大部分阵地也是由士兵自己挖的。
“在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壕沟和掩体就建在田野正中央,导致后勤运输变得不可能。他们挖的反坦克壕沟直接通向敌方阵地,无法进行监视。这些工事实际上更有利于敌人的推进,而不是帮助我们进行防御。
要占领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掩体阵地,我需要调动整个排的兵力,但我就是没有。
没有一个良好的观察哨是一回事,而另一回事是面前的阵地根本无法占领,而俄军则有四个备用路线,可以绕到我们的后方。我认为负责这些工事的人应该面临刑事指控。”
“负责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霍尔捷齐亚行动战略集团和顿涅茨克行动战术集团拒绝回应《乌克兰真理报》关于俄军快速推进的询问。
尤里·索多尔中将原为霍尔捷齐亚行动战略集团的指挥官,在防御部队从波克罗夫斯克战线撤退期间被迅速解除职务,至六月底时已被更换。现任指挥官为安德里·赫纳托夫准将,他是一位备受推崇的前海军陆战队员。
顿涅茨克行动战术集团的首任指挥官是鲜为人知的爱德华·莫斯卡洛夫少将,依据《乌克兰真理报》的一个消息源,他受到总司令西尔斯基的青睐。他负责过阿夫迪伊夫卡的防御,并在俄军攻占奥切列季内时担任指挥。他最近成为乌克兰军事指挥部在俄罗斯库尔斯克州的负责人。
顿涅茨克行动战术集团的第二任和现任指挥官是乌克兰英雄奥列克桑德·卢岑科上校,他接替莫斯卡洛夫,来自库皮扬斯克战线,指挥一个战术小组。他曾任尼古拉耶夫79独立塔夫里亚空降旅的旅长。与卢岑科共事的两位《乌克兰真理报》消息源形容他为一位既有能力又坚定的领导者,兼具人性和保守。”
波克罗夫斯克与库尔斯克
8月6日,库尔斯克州的进攻行动与波克罗夫斯克战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每次对总参谋部的呼吁,要求关注俄军向波克罗夫斯克的快速推进,无论是军事还是民间,都会伴随着对库尔斯克州胜利消息的讽刺。人们质疑,既然乌克兰无法保护自己的城市,比如曾经有1.4万人居住的波克罗夫斯克附近的诺沃赫罗季夫卡,为什么要把所有力量派往俄罗斯城镇。
这一普遍性评论中有几个方面需要讨论——有些纯粹是情感上的,有些则是实际的。
首先,乌克兰的防御部队并没有将所有士兵派往库尔斯克州。在库尔斯克战役期间,防守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旅并未被重新部署到俄罗斯。
《乌克兰真理报》最近发现的唯一例外是第80独立加利西亚空降旅的第三营,该营在库尔斯克进攻开始之前一直负责克拉斯诺戈里夫卡的防御。虽然一些人认为克拉斯诺戈里夫卡是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一部分,但实际上它(无论是官方还是实际情况)位于库拉霍夫战线。
如果前往库尔斯克的部队留在波克罗夫斯克会有什么不同吗?
强大的空降旅——第80加利西亚旅、第82布科维纳旅和第95波列西亚旅——在库尔斯克行动的核心力量,理论上可以在俄罗斯东进时减缓他们的速度。但首先,考虑到缺乏稳定的前线和适当的防御工事,以及俄罗斯的空中优势,很难说这样做是否合适。其次,这些部队是乌克兰最强大的进攻力量,而非防守力量,从人员管理的角度来看,他们应该至少偶尔按照预期进行部署。
另一个观点是,库尔斯克行动的一个既定目标是将俄罗斯部队从其他因武器不足而处于困境的地点转移走。理想情况下,这些区域之一应该是波克罗夫斯克。
然而,行动的第一个月显示,尽管普京在自己的土地上面临失败,但并没有遵循乌克兰的游戏规则。俄罗斯并没有从波克罗夫斯克撤回主要部队。俄罗斯军队继续向赫罗迪夫卡、诺沃赫罗迪夫卡、塞利多夫和希尔尼克推进,在库尔斯克行动开始后的一个月内,推进了6到12公里。
另一个数字——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的官方战斗遭遇数量——证实了俄罗斯步兵在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攻击仍在继续,并且实际上稍有加剧。我们分析了库尔斯克行动开始前后波克罗夫斯克战线的战斗冲突数量,发现显著增加——平均从每天40次增加到52次。
显然,俄罗斯并没有从附近的库拉霍夫战线撤回任何部队,在那里每天的冲突数量从14次增加到20次。对库皮扬斯克和利曼战线的攻击也有所增加。
奇怪的是,目前被认为是仅次于波克罗夫斯克的第二个最激烈战线——托列茨克战线的战斗冲突数量几乎没有变化。只有在哈尔科夫战线,根据《经济学人》最近的报道,俄罗斯保留了一部分部队,俄罗斯步兵的攻击力度有所减弱。
不幸的是,库尔斯克战线的开辟并没有减少整个前线的炮击和制导空炸的数量。相反,炮击次数和战斗冲突一样,略有增加。每天平均有4500到4600次炮击,而制导空炸的数量则在97到105次之间。
因此,尽管俄罗斯在自己领土上面临新的战线,俄罗斯军队仍然以同样的力度进行作战,向乌克兰境内、村庄和废料堆推进。
遗憾的是,库尔斯克行动尚未对波克罗夫斯克的防御部队提供帮助,尽管也不太可能削弱他们的力量。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无疑需要额外的后备力量来对主要城镇如塞利多夫、米尔诺赫拉德或波克罗夫斯克本身发起进攻。正是这些后备力量是防御部队目前在库尔斯克州努力打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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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克罗夫斯克能否被拯救?
几名军官告诉《乌克兰真理报》,他们认为这座城市将遭遇与巴赫穆特相同的命运:数月的激烈战斗会将另一个顿涅茨克州的城镇夷为平地。
不过,有些人,特别是达芬奇狼营指挥官谢尔盖·菲利莫诺夫(Serhii Filimonov),则持更乐观态度。他们相信,即使在这样的条件下,依然有回旋余地。一个选项——绝不是唯一的选项——是在波克罗夫斯克突出部的两侧切入,包围俄罗斯部队。
“敌方单位的弱点已经遭到重创,明显知道这些弱点在哪里,他们在何处集结力量,以及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我们掌握了大量的俘虏信息,一切都已明了。问题在于资产和人员,”菲利莫诺夫认为。
奥尔哈·基里连科,乌克兰真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