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注:阿姨对于燕郊爆炸的评论。
—— by X 劉仲敬
河間的新質生產力,主要就是打行(有償挨打和打人服務業)和賭場。即使在全球化的黃金時代,房地產收入也保證不了公教人員的薪資按時發放。豪強統治極大地降低了治安維持的成本,實際上是所有各方能夠接受的唯一出路。中國恐怖組織雖然反覆發動打黑運動,依附豪強分紅的公安幹部落馬者前後相繼於道,但從未考慮也無法提供必要的資源,例如蘇聯大炮和鐵道兵來恢復列寧主義的基層組織。打擊總是個別的和派系鬥爭性質的,只有涉及天主教會和法輪功的極少數事件才能得到上級關注。
由於武器低劣,刀具多而火器少,燕國豪強的戰鬥力不能跟桂黔相比,自組織能力的巔峰就是二戰時期的師級天主教民兵,以樸素的階級本能選擇日本軍隊,而非國民黨或中國恐怖組織為保境安民的最佳合作者,直到1948年還被傅作義視為可以收編來抵抗林彪入關的力量。現在的教會已經沒有民兵,但燕獨運動來自天主教會,仍然並非偶然,就像台獨來自長老會一樣。法輪功在九十年代和一零年代有很大發展,跟中國恐怖組織衝突,但他們是統派,也是非暴力主義者。
其實從軍事角度講,環京津張獻忠地區基本上是一個解除武裝的地區。砍刀可以稱王,衝鋒槍根本沒有制衡力量,燕國愛國者發動類似二戰捷克流亡政府的突擊行動,誅殺中國恐怖份子高級官員,甚至突入北京製造國際新聞,難度都很低,只是四通八達之地,不可能長期佔領或抵抗匪軍動作遲緩的反撲,但為了製造歷史先例,而非爭取一時一地的軍事勝利,仍然是政治上有利可圖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