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y X Zhongjing Liu | 劉仲敬
無理由排斥才是十次,有理由排斥是無限的,而且紐約市雖然藍,紐約州大部分地區都是紅的,雙方也就是四六開,不可能搞清一色貧農團的。川普團隊以後有的是辦法產生其他陪審團,挑戰現在的判決,而且沒有任何判決會影響他當選總統,所以他塑造法庭外的形象,激發支持者的熱忱,自有其合理之處。
問題在於費拉右派的領軍就是彰明昭著的黃俄,策略也是克格勃的戴高樂方案,利用右派分裂西方,跟費拉作品利用有色人種和弱勢群體分裂西方並無二致。華人不掉費拉左派的坑,就掉費拉右派的坑,就像1950年的香港華人在民主建國會的費拉右派和工聯會的費拉左派之間一樣,橫豎都是廖承志同志和饒彰風同志的群眾外圍。
陪審員不是像中國貧下中農根據自己的出身和經驗想像的那樣對意識形態的正義投票,而是對技術性的事實投票,例如你認為川普確實開了某某發票嗎?或者確實把發票開在競選經費名下嗎?
沒有哪一個藍區(尤其是多元化程度高於紅區的大城市)會挑不出親川的陪審員,檢方的否決不可能像費拉右派想像的那樣純屬形式,雙方否決以後剩下的只能是不會讓自己的政見落下把柄的人,而且必然有親川的人在內可以一票否決的,否則逃不過無限制的有理由排除。
同一個人在貧農團公審地主的時候會遭到政工幹部分階段誘導,例如你認為他是修橋補路膽小怕事的好人,不相信他會給解放軍下毒對不對?但是你你肯定知道他平時就經常說崇拜美國技術和兵力的話,對中國的力量沒有信心對不對?這樣就好辦了,你愛不愛國?如果愛的話,知不知道美國打敗朝鮮就會打我們?如果你只顧小節不顧大局,不配合國家消滅不可靠份子,是不是實際上就是背叛中國人民?所以你要麼配合表演,要麼自己加入反革命分子的行列吧⋯⋯
同一個人在面臨川普有沒有罪的時候,會說我相信川普不會犯罪,但法官誘導說,你只能對川普有沒有開某類發票的時候,就無法硬著頭皮說他沒有開了,接下來如果問你認為開發票有沒有罪,他還是會回答沒有罪,但這個問題不會提出。
選擇提問,對陪審員解釋,是法官的特權,法官從來都是可以運用特權,對同樣的案情和同樣的陪審員,向不同方向誘導,實現自己目的的,但費拉右派所說的那些扯淡,不過是自己和自己的貧下中農祖先在工作組幹部操縱下的經驗而已,他們現在也無非是在白區黨的操縱下做同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