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注:這篇文章ACG點薄弱,但是恰好與《刮鬍》所引起的的討論相關
—— by PTT
在去年跟前年的時候,我在裡洽發了兩篇文講述大車撞小孩跟精神、智能障礙者的事情,算是寫個二次元跟三次元簡單的對比。
#1UdmauF5 這是大車撞小孩文的代碼
#1WB_6nwp 這是智能、精神障礙者文的代碼
那時在回文的時候有說到有認識的人在日本做神待ち少女的相關研討,有空會來寫一寫。但沒想到這麼快會開始動筆,因為在2月的時候我根本還不知道《刮鬍》這本書的存在以及後續動畫化的消息。
唉,想想我也沒碰手遊(雀魂算嗎?我抽狂賭池非洲大暴死,我只是想抽個夢子而已啊。),時下最流行的Vtuber也沒在看,更沒空追新番,有種被時代的浪潮拋在後面的感覺。
因為《刮鬍》怎樣都算是表作,這篇文就發在C洽,屬性上應該會比較吻合。但畢竟這篇文三次元的濃度較高,版主若覺得無ACG點可以刪文,我不會有異議。
以下大部分的內容都是我朋友轉述給我聽的,還有少部分是我這幾年工作太累,不小心睡死的時候夢到的事情。他到日本從事相關研討的時間點是在2017年左右,所以大概有的東西會有些過時吧。
好,在講到神待少女之前,我想先來講講泊め男,這其實是一體兩面的事情,但眾人目光時常被香噴噴的JK、JC吸走,忽略了硬幣的背面。泊め男就是提供給這些流浪在外的神待少女食宿,讓她們有棲身之所的男人。
那,大家可以想想怎樣的條件才有可能成為一位泊め男?
首先是獨居,跟父母同住或是有家室的男人不太可能突然帶一個女孩子回家同居。少部分的情況下可能有女友,但也是遠距離戀愛,不會跟女友同住。我朋友說只有遇過一個十分誇張,住在足立區的16歲高中生,他差不多每半個月就帶不同的神待少女回家快樂幹炮,從JS騎到JD,然後睡在隔壁房間爸媽也一副沒要沒緊的模樣,整晚聽著兒子房間的活春宮,媽媽早上起床還知道要多煮一份早餐給少女——有時候是少女們,這種原生家庭整個就先天性歪掉的例子。
上面這個例子最扯蛋的是這個高中生居然過了這種生活快一年才被警察抓到。然後因為未成年,整個案子也是近乎被搓掉的狀態。
第二要有一點經濟能力,其實不用真的很有錢,打工族也無所謂。但至少收入要足以養一個女孩子在家吃白食,短則三天到一周,長會到數月。當然,我朋友說也有聽過很渣的泊め男睡了JC一晚隔天一早就趕人了,還不供早晚餐,就是想打免錢炮。
第三個,某種程度上的生活圈狹窄。在日本收容神待少女無論如何都是違法的事情,更何況九成以上的泊め男都有跟少女發生性關係,為了不被抓去吃牢飯是很自然的演變。(順帶一提,只要有報警,六成左右一周內都會被抓到)有的泊め男是在接了少女回家之後逐漸跟親朋好友減少聯絡,亦有的泊め男原本生活就很亂,周遭人士對他帶陌生女孩回家根本不在意,但更多的泊め男是生活圈從一開始就很狹窄。
所以泊め男的形象雛型,套句我朋友的話就是:「沒那麼邊緣的邊緣人。」
他們有一份工作,薪資偏低,偶有泊め男少數收入跟社會地位有達到世人眼中的平均值或高水準的地步;有可以住的地方,住的地方大多不大,很多是日本常見的1R或1K公寓。最為核心的是孤身一人、沒有女朋友、沒有家庭、也不常跟朋友連絡。
所以他們收留神待少女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滿足性慾」以及「擺脫孤獨」,少部分是更為私密,或是可怕的理由。
孤獨比什麼都可怕,會讓人不顧一切想要逃離。
那現在說回神待ち少女,用日本的統計數據以及我朋友自己私下拿遇到的案例作統計,在日本這種逃家的少女主因有三到四成是因為家庭因素,若是再加上學習壓力跟同儕關係(校園霸凌之類)等等的話,那差不多快八成了。
有的少女遇到的狀況可能會被人批評自我中心、抗壓性低、愛自暴自棄把自己當悲劇女主角的一顆爛草莓。但也有的少女遇到的問題真的是超級狗屎爛蛋。
我在夢中就曾經夢過一個台灣女孩,她就是那種轉了不知道幾手的公車。
她第一個司機是她親爹,第二個司機是她祖父,第三個司機是她表哥,她還沒滿15歲就被硬開到快報廢,還大撞過一次,從此之後她整個人都無所謂了。我跟她其實一點都不熟,她那第三任司機才是我在夢中負責的案子。但好巧不巧負責她的社關跟我很熟,我才能輾轉得知她的情況。據說她並不信任政府或社福單位,也是在各種男人之間輾轉流連,想要找到自己的歸宿,但更多時候只是在用身體在換溫飽。
以前的我還會覺得這個夢太殘酷了,快讓我醒來吧。現在的我夢中看過太多各式各樣比慘的案例都已經麻木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至少我不想也自認沒有資格去苛責這個台灣女孩。
神待少女也是同樣,很多都面臨著複雜而又難解的原生家庭問題,家暴占了最大的一個區塊,親子之間缺乏妥善的溝通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亦有的是無法回應家人的沉重期待。簡單來說,她們不知道怎麼處理跟面對自己還有家庭的問題,於是逃了。
但在日本未成年人沒有固定居所,也沒有監護人。不要說找工作了,連基本的租屋都有困難。不要說一般店家,有點規模的風俗業也不敢隨意雇用這樣的女孩子,被查水錶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做黑的,也是有些基本的遊戲規則要遵守,才不會出了事大家都難看。
一切就像齒輪般咬合在一起。
『孤獨』的男人和『沒有依靠』的少女,最後透過各種SNS相遇。
每個神待少女尋求的事物略有差別,有的在找刺激感、金錢跟可以居住的地方,有的想彌補原生家庭的缺憾,有的身心狀況不是很穩定,亟需要找人傾聽、訴苦。
其實不難看出來,她們的主要需求就是關係的建立。她們逃出了家,把自己放逐到了一個陌生,不知道下一頓飯在哪裡,全然孤獨的處境。最後,又為了逃離孤獨而決定當一個神待少女。
但好似葉公好龍那樣,要是真的有一個像是吉田般——不對少女出手,也不怕被抓去關,無私地付出給予庇護的『神』出現,這群少女同樣也會不知所措。
我帶了一本《刮鬍》第一集給我朋友看,在他評價中最寫實的一段就是沙優的自白。沙優其實並不喜歡跟陌生男人做愛,只能一邊帶著麻木跟厭惡忍耐,一邊演出十分舒服的媚態。但吉田完全不跟她上床,也讓她對兩者之間的關係失去了安全感,認為沒有『性愛』這個最大的交易籌碼的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掃地出門。也不知道吉田到底在她身上追求著什麼。
我朋友就說他遇到的案例八成都會對吉田抱有很大的戒心吧。
《刮鬍》剛開始吉田對沙優發飆說教這段在我跟我朋友眼中來看就超不寫實的,實務上很多神待少女、翹家少女、8+9之類的就是受夠了父母長輩的說教才逃家,更不可能跑到陌生大叔家裡聽他權威式說教。現實上大概會掉頭就走,搞不好還會撂幾句狠話。
無奈的是真的願意無私奉獻的神到處都是,就是社福。日本甚至有針對家出少女,神待少女做社會服務的NGO團體。但現實是很多被收容的少女沒過多久就會逃走,在外面找下一個男人帶她回家。她們本來就是從家庭、學校這種體制化的——甚至在她們眼中帶著壓迫權威的產物中逃出來的。所以她們大多都不願意跑進另一個體制內接受庇護,被集中管理,失去心目中渴求的自由。
相較起來,泊め男就真的好理解的多,目的幾乎都是性愛。無論往後倆人是一起昇華還是雙雙墮落,性器接觸的瞬間就是共犯了。另外,就像我先前說的,很多神待少女其實是在尋求一段親密關係,她們不會對社福團體的人投注愛意,有專業意識的社福人員同樣也不會跟個案發展專業以外的關係。但很多神待少女會跟泊め男發展出互相取暖、舔傷,兩個孤單的人衍生出來的病態依賴關係。
而『性』就是加固、催化這層『關係』最簡單粗暴的手段。
但多數在最後還是會變質,同樣的女孩玩久了終究會膩,大部分的泊め男不是真心要處理少女遇到的問題,有的就算有心也無力,不具備處理相關問題的專業知識,立場上也不允許。大多數的神待少女更不像沙優那樣人正漂亮還會幫忙做家事煮飯燙衣服。抱歉,很多都只會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廢一整天,認為打完炮自己的義務就盡完了,柴米油鹽醬醋茶是泊め男要去張羅的事情。有的少女三不五時會情緒失控,男方又扛著隨時都會有FBI外送上門的壓力。最後結局就是衝突爆發,神待少女拖著行李箱回到街頭,打開手機,尋找下一個神明降臨,暗自期望這尊神是一個對的神。
正因為我是做這行的,還是希望各位洽友在遇到類似狀況,或親朋好友有類似困擾時候請尋求專業機構協助,當然做社福的可能因為服務能量、經費短缺、法規限制等等……能做的事情有限。但我們畢竟是專業的,清楚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什麼事情又要該怎麼做,還有要去哪裡找資源之類的。
有精神、智能方面的障礙也是同理,無法保證會做到最好,但大部分的社福都會盡力給予協助。
孤軍奮戰是大忌啊。
大概是這樣。
附文中提到的兩篇:
1.
關於小孩開大車,我有做過取材。但事先說清楚,我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取材對象跟我的每字每句都是真的,搞不好她們從頭到尾都在唬爛我,也或許她們早就付出了法律上的代價,我不知道。
在台灣這不是什麼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
這完全就是犯罪。
我再強調一次,不管有什麼理由。
這就是百分之一百的犯罪。
先說個常有的迷思。
對孩子出手的人全都是蘿莉(正太)控、戀童癖?
不見得。
有這樣的人沒錯,但不是全部。不如說不是的人還挺常見的,我舉個例子。
之前因為工作原因,我常接觸獄政、矯治體系、受刑人或是更生人。有個大概四、五
十歲上下的傢伙吧。他的情況就十分的典型,他不是戀童癖,但卻因為性侵鄰居女孩好幾年被捕,然後送進監獄受刑。
好,問題來了。他明明就性侵女童,為什麼不是戀童癖?
很簡單,因為小女孩只是個容易控制、剝削,拿來洩慾止餓的對象,並不是他在性方
面的首選。
如果有身材好氣質佳的漂亮女人願意讓他予取予求,他對路邊的小女孩根本不屑一顧
。但是不論外在條件還是內涵,他都沒辦法爭取到成年女性的青睞。所以他才轉而對女童下手。
只要恐嚇(妳不聽我的話,我就殺妳全家,妳想害阿公阿嬤死掉嗎?妳阿嬤要是死掉
了,全都是妳的錯,因為妳亂說話ETCETC……),加上簡單的獎賞(偶爾塞個一張國父的程度),簡陋的胡蘿蔔加大棒,他就可以把純樸的鄉下小女孩嚇得六神無主唯命是從,什麼都不敢說。
事實上,她也沒有跟任何人說。
幾年後女孩開始自殘,整件事情才爆發出來。
成年人哪有那麼好搞,還讓他逍遙好幾年。
所以對女童下手,對他來說更貼近衡量風險後(比起成年人,女童當下不會激烈抵抗
、得逞機會高、後續控制成本不高、穿幫機率相對低),經由理智做出的判斷,而不是戀童癖。
說來也諷刺,理智、呵。
很多人可能會覺得這根本沒道理,漏洞百出的手段還用了好幾年?那女孩怎麼會不敢
說?但是可以閉上眼想像看看,當你只有五、六歲的時候突然被凶神惡煞,高你好幾個頭的大人威脅放話說要滅門,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況且兒童原本就習慣服從大人的權威。
權力跟資訊的不對等,會讓小孩子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反過來說蘿莉(正太)控、戀童癖就一定會變成兒童性犯罪者?
當然不是啊,要這樣推論我看PTT一堆人都會被抓去預防性羈押。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這道理大多數人都懂啦。
現在回到小孩開大車、或是大車輾小孩這回事上,也就是成年女性V.S小男孩。
首先探討肉體層面會不會爽,兩位取材對象都斬釘截鐵的說會,也都有高潮體驗。
其中之一,就叫她Q吧,Q直接開嗆。
「跳蛋都可以了,你告訴我為什麼小弟弟的小弟弟不行?」
好唷,論破。
另外一個,就叫她V吧,V比較含蓄。
「我也遇過普通的男人硬起來……就是很短啊,大概不到10公分吧,你說跟小孩子有
差嗎?可是他是我炮友中數一數二出色的,他知道自己那邊小,所以會用很多技巧彌補,前戲很夠也很貼心。」
「所以不是大就一定能高潮啦,太大會痛耶。」
「可是小孩子剛開始是要很有耐心的教,比教處男還累,其實一點都不舒服。」
「不過教會了,真的滿有成就感的。」
V那端莊賢淑的笑容配上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慈愛語氣,看得我直冒冷汗。
那現在來談談內心爽度,但比起用『爽』、『快感』,我會用『滿足』。
我必須說這方面充斥著太多黑數,願意現身說法的女性更是少之又少,光要找出來就
花了不少功夫,有可能我取材的對象是屬於光譜的極端,然後我跟著錯的離譜。
不管是不是戀童癖,像先前我說的例子那樣用暴力、權力加上物質或肉體誘惑硬碾男
孩子,單純只是為了滿足性慾的大車有沒有?肯定有,但我找不出來。
原諒我吧,這方面的取材難度高到超乎想像。
既然對孩子出手的人不絕對是戀童癖,那怎樣的情境會誘使一台原本沒有想載小孩的
大車跑去飆車飆起來呢?
就是失去正常判斷能力的時候。
身心不平衡、高風險家庭、社會功能失調、成癮物質濫用、對法律缺乏認識、盲目的
熱戀、過於自信、親密關係的渴求、ETCETCETC……這些內外條件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個讓她們對男孩子出手的情境,而那孩子可能是『當下』,『唯一』能夠讓她們宣洩情緒的出口。
不知為何男孩子很容易去回應女方的情慾,變成惡性循環。某種層面上可能是想保護
自己的女人吧,這種雄性本能很小就看得出來。
兩位取材對象都是這種情境上的因素。
一言以蔽之就是:「我不是正太控,只是愛的人剛好是正太而已。」
Q說她知道她該等對方成年,但是她就是等不下去,她無法克制恐懼在心中膨脹,她
會持續想像男孩長大後遇到更出色、年輕的女孩,陷入自己被拋棄的焦慮中走不出來。
然後她就下手了。
V則是完全無法理解法律為什麼阻止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30歲跟20歲交往沒問題,
20歲跟10歲交往就出局?她認為莫名其妙。
所以她也下手了。
那問內心爽不爽,很神奇的她們都不用爽這個字眼,不約而同地都說很滿足。所以我
想至少在那個時刻她們是快樂的吧,事後就不好說了。
兩位最後都成了我筆下人物的角色原型,還有我在這邊分享這些東西,都是當時有經
過她們同意的。基本條件是不能讓人知道她們的真實身分。
其實我有想過要不要詳細寫她們的故事。但是寫下去會讓這篇文變得又臭又長,另外
有可能暴露出她們的真實身分。就算要寫也得大幅度改編,很花功夫,所以就算了。
大概是這樣。
2.
來回個舊文。
其實在去年早就想回了,結果一忙起來放到現在。
先說,就像推文裡面有人講的,這篇裏漫的男主角(?)確實比較像是智能障礙者。那不論精神障礙還是智能障礙都是我近幾年來的服務對象,實務上多重障礙的個案也沒有少過,可以跟各位講講身心障礙者在性侵方面的議題。
那我先假定男主角是智能障礙者。
我們來談談,這篇裏漫的情況有沒有可能發生在現實世界中。
我會說有可能,但機會不算高。
為什麼不算高,因為這男主角可是僅靠蠻力就做到了完整的野外強制性交,而不是停
留在猥褻。這連智能正常的普通香蕉犯都不容易做到,常常都是左手拿刀右手童軍繩,但是女方依舊抵死不從,到最後不是驚動第三者報警倉惶逃命被逮,就是鬧出人命被逮。
我前一篇大車文有說過,基本上一個人要成功犯罪其實是要有規劃,不管規劃的多麼
粗糙,總是會有相應的技巧、工具跟計畫,除非真的狂到兩手一攤一切靠運氣。那對智能障礙者來說要做到這一步是有困難的。
能這樣子在四下無人的地方追著蘿莉跑,然後最後一刻蘿莉還放鬆戒心,我必須說還
好是漫畫,要不然大家就是在看天選之人。
現實而言,智能障礙者在性侵案當中所處的角色較常為受害者。原因很簡單,真的就
是弱勢、好下手。甚至是幾句話術,他/她就會把加害者當女/男朋友。然後就算不幸被抓,只要不是當場活逮,都還有安全下庄的可能。為什麼?因為法院上講求真憑實據,面對受害者人事時地物都講不清楚,法官問A她答Z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證據不足無罪結案。法官只能無奈在心裡,暗幹回去又要背一條恐龍法官的罵名。
各位有空可以去查一下相關的新聞報導、論文或期刊,尤其是針對智能障礙性侵害加
害者做研究的論文,還真的是滿少的。但針對智能障礙性侵害受害者的創傷輔導、各式支持以及相關防治的研究就很多。
那麼我們說回智能障礙者在怎麼樣的情況較容易成為加害者。
比較常遇到的是兩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猥褻,摸摸抱抱之類的。
經典場景:那個姊姊、妹妹好漂亮,然後跑去找人家搭訕、最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貼
上去,結局就是扭送警局法辦。也就是我剛剛說的,沒有任何計畫,僅靠著一股衝動滿足自身慾望,然後就止於所謂刑法上的的猥褻行為,沒有能力進展到強制性交。
類似個案我光去年就遇到四個。
沒有跟智能障礙者相處過,或許很難理解他們對親密接觸的渴求,我在這邊指的不是
肉體關係,而是單純男女朋友的部分。很多智能障礙者從小到大別說跟異性交流的機會了,甚至常常被別人當空氣。但他們也會想要有交往對象,想要有人可以交流、玩樂、撒嬌。我時常聽到智能障礙者願意出門參加各式支持團體的最大原因,就是想找一個男/女朋友,或是有跟異性說說話的機會。
孤獨是很可怕的,對身心障礙者來說也是一樣。
「他們不是都智障?會懂這麼多嗎?」
「這些人不是都瘋了?還知道要找女朋友喔?」
很常聽到有人略帶驚訝的這樣問我。講到智能障礙就是第一句,講到精神障礙蹦出第
二句。
我都苦笑著跟他們說我夢到的一個個案。
對、我就是在做夢。
夢中的她是眉清目秀的21歲,14歲就被診斷為思覺失調,算是相當早發。手裡老是拿
這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裡面畫滿她畫的禪繞畫。她沒辦法進修,但還是有當藝術家或設計師的夢。
夢中的她在我面前哭到崩潰,說從十四歲開始每天都自問為什麼會得思覺失調,問到
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不是上輩子造孽,活該這輩子當廢物。她也想上大學、謳歌青春、交個男朋友、結婚生子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真相是男生一知道她有思覺失調,紛紛保持安全距離,連話都不太願意跟她講。最簡單的打工也做不來,只覺得未來充斥著絕望。
夢中的我廢到一個極點,一句話都吭不出來。
有點離題了,總之身心障礙者也是人,也有著跟常人一樣的基本需求。沒有什麼:『
他們瘋了傻了就不需要了』。
好,回到智能障礙性侵加害者,現在來講第二種情況。
『弱弱相殘』
也就是智能障礙者性侵另一個智能障礙者,這是現階段而言,我個人認為智能障礙者
最有可能達成強制性交的途徑。
不算少見。
尤其是一家子裡面有複數智能障礙者的,發生這種情況的風險很高。哥哥性侵妹妹,
弟弟性侵姊姊,父母又隱忍著不敢說,常常是肚子大起來了事情才爆發。我認為這篇裏漫男主角在警局揉媽媽的奶這段,把這種現實中有可能出現的場景描繪的很貼切。
正常來說有點判斷力的員警,看到男主角這樣對媽媽就要趕緊通報相關單位介入輔導
了,而且是整個家庭都要輔導。
對各式機構(安置處所、特教學院、庇護職場、ETC……)而言,這也是重中之重
,在輔導跟照護人力不足的情況下,把一大群智能障礙者集中在一起,出事的可能性絕對是有。在這個職場工作的人也都是拚了命的在防範類似情況發生,每年要做的教育宣導怎樣都少不了。
總之,不只是性侵,若是各位對想要多了解身心障礙者的犯罪議題。法官、檢察官甚
至刑警在偵辦跟判決上的兩難。誠心推薦各位可以多看判決書跟相關論文。若是不想看那麼大部頭的文字書卷,立法院也常會有類似議題的公聽會可以參與。
有空再來說說我在監獄裡面遇到的香蕉犯、自耕農的事情。看看現實跟二次元差異在
那裡。
大概是這樣。